李二富處理完母親的喪事后,和妻子麥葉到鎮派出所報了案。派出所所長詳細詢問了關中侯印丟失的前前后后,感到案情重大,遂將案情匯報給市公安局。公安局派出一名副局長掛帥,以偵緝科長江山為主的抓捕小組,悄悄來到張村鎮冠軍村,在當地派出所的積極配合下,將“黑皮瓜”抓捕歸案。經過連夜審訊,“黑皮瓜”承認李二富家縱火案是他所為,就是縱火那晚,他趁人們都在慌亂救火,神不知鬼不覺溜進李二富家,將藏在棺材中的金印盜走。
“金印現在何處?”
“我已賣給南橋店的王膏藥了。”
“賣了多少錢?”
“王膏藥給我九百元,說好等專家鑒定后,若真是關中侯的金印,再給我九百元。”
審訊“黑皮瓜”到此結束,等待他的將是法律的嚴懲。
王膏藥,名如其人,是個難纏的人。她雖然是個女人,沒有正當職業,整天以收古董為生,倒買倒賣,從中獲取暴利。那天,她從“黑皮瓜”手中接過關中侯印后,暫給了“黑皮瓜”九百元錢,等“黑皮瓜”走后,她乘車到襄樊找到一個文物專家,經專家鑒定,這枚金印確實是關中侯印,是國寶,價值連城。于是,返回鄧州后,便想著急于脫手,賣個好價錢。說來也巧,真有人上門想掏高價買這枚金印的。但王膏藥見來的兩個人其貌不揚,不可能掏那么高的價,覺得其中有詐。她知道這是國寶,是國家一級保護文物,弄不好是會蹲大牢的。為了慎重起見,她對買寶的人說:“對不起,今天不談買賣,我們相識也算交個朋友。”說罷,就要走。
“王老板,我們是誠心誠意的,你看這……”
買寶人故意將拎著的黑提兜拉鎖拉開,露出成沓的十元現鈔。
“那你們給我留個電話,我可以隨時和你們聯系。”
買寶人見王膏藥有了商量余地,隨即寫了電話號碼遞給她說:“王老板,那你總得讓我們見見貨吧,真假還不好說呢。”
王膏藥神秘兮兮地從懷里掏出一個用紅布裹著的東西,打開紅布,讓買寶人看了看說:“這是真東西,我去襄樊找專家鑒定過,不會騙你們的。你們真的想要,就等我電話。”
“好,好,那我們就等王老板電話了。”
夕陽西下,兩位買寶人告別王膏藥,沿古城路向北走去。
兩位買寶人是誰?他們是公安局安排的文物專干李云生和李二富,其目的是讓李二富親自來證實一下“黑皮瓜”是不是在說謊,為下一步找回關中侯印打下基礎。走在街上,李云生問李二富:“是不是你撿到的那枚關中侯印?”李二富說:“正是我撿到的那枚金印,連包金印的紅布都沒有換。”
李云生心里有了底。晚上,他向公安局江山科長做了詳細匯報,江山對李云生如此這般地做了安排。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