淘寶有家品牌店,叫綻放旅行女裝。小眾、文藝、休閑,我特別喜歡。是“綻放”這個詞本身讓我一下子愛上了它,雖然價格稍稍超出了我的消費負擔,但她的最新款一上來,我都會瀏覽一番。
綻放品牌的創始人茉莉,讓我很佩服。她從一名普通的銀行女職員,做到今天有數十萬忠粉的品牌旅行女裝的大咖,她的人生就是妥妥的贏家。
想,一生這么長,一生又這么短,誰不想精彩地綻放一回?
打小,我是野丫頭,也爭強好勝過,曾像男孩子一般爬樹掏鳥窩,亂輪石子打破瓦罐,放學路上順過路邊開滿花的豌豆角,為莫名的小事可以跟鄰居的小哥哥吵鬧一晌,放了假和高年級的“壞小子”跑東家串西家,惹是生非……
母親揪著我的耳朵:“你真不叫人省心,不怕人家叫你‘莽張飛’?”父親則心疼地撫摸著我的頭:“俺閨女大了要十八變,還越變越好看呢。”
還真被父親說中了,進入鄉鎮的中學,海軍藍和陸軍綠正流行,我哭鬧著讓母親買海軍藍,母親問我能不能安靜,我點頭。穿上母親從古城路買回來的海軍藍,心里暗自竊喜。
這藍色藍的真美,真安靜。從此,我還真真地變了一個人,再不顯山露水。還喜歡上了愛穿海軍藍王老師的英語,穿陸軍綠常老師的語文,英語和語文成績一路領先,名揚全年級。
如此很好,我安然地度過了青春叛逆期,而那之前,少年的記憶里,存儲著滿滿的財富,東家西家的各色綠植,田野里的各種谷物,鄉間的每條小路,踏著星光穿村過戶去看的電影等,多年以后,它們猶如晨曦中的露珠,晶瑩閃爍,又如清泉,溫情地流淌在我的記憶深處。
年少的狂野純真和羞澀卑微,像兩種截然不同的背景,一路涂抹著我,又撕扯著我,而我就像一個矛盾的組合體,忙忙碌碌,又跌跌撞撞。
無數個難眠的夜晚,是幻覺還是夢境,我勇敢地立于舞臺中央,口若懸河滔滔不絕。而現實的世界里,我壓抑的情緒卻像個甩不掉的包袱,裹纏著我,窒息著我,我無法自由地呼吸,陷入低谷。我孤獨,我痛哭,我想要撕裂自己,讓陽光照進來。
趕上自媒體爆棚的時代,微信使陌生變得熟悉,遙遠的他,優秀的她,教會我讀書、觀景、拍圖、寫文,使我越來越好。
少年的記憶開始復蘇,變得鮮活——泥土的清新,村野的情趣,歡樂和惆悵,從稚嫩的書寫到落墨成字,妙筆生花,我的身心也迎來一場徹底的革命。
無意間發現的綻放品牌,我開始靜心學習它的企業文化和銷售文案,每個季節推出的新款,都深受文藝女青年的鐘愛,耳濡目染中,自己漸漸地隨性隨心,溫文爾雅起來。
尤為驚喜的,相信天道酬勤勤能補拙的我,筆下的文字從微平臺,到登上地市級的報紙,甚至省級的雜志。當沁著墨香的紙張隨著綠色郵車姍姍而來,我殷殷的期盼變得興奮和癡迷,像是新嫁娘等候她的新郎官,期待揭開鮮紅的蓋帕。
平日里,文朋詩友,煮文吟詩,抱團取暖,惺惺相惜,以熱情以勇敢,來抵御塵世的千般辛苦,萬般磨難,不再退縮,亦不再孤單。
年華轉瞬即逝,光陰荏苒如梭,可這世間有一個靚詞叫綻放,我不再是那鄉間的野丫頭,也會擁有自己的寸土片瓦,會有自己的祥云晴空,會敞懷擁抱我渴盼著的夢中世界。
女人本如花,是花就有怒放的時候,或早或晚,我不是早慧的那一朵,也不是嬌艷的那一朵,但我樂于不懈努力地綻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