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州網訊 “包谷,包谷”布谷鳥叫,農事忙。當聽到布谷鳥的叫聲,我的心里就五味雜陳,重憶麥收時節那割麥的艱難日子。
在九十年代,我分到了8畝責任田,當時我們鄉提倡麥棉套種的種植模式,這種種植模式可以實現一年三種三熟,提高耕地復種指數,增加畝產值和效益,但它的壞處是三尺多寬的麥地,收割機不能下田,只能靠人工鐮刀一鐮一鐮去收割。
九十年代,收割機在農村并不普及,只有少數農機戶購買了用手扶拖拉機牽引的只能割不能脫落的小型收割機,但這種收割機在一個龐大的行政村也是寥寥無幾。在這種情況下,95%的麥田只能靠人工用鐮刀去收割。
農家少閑月,五月人倍忙。東方晨光熹微,踏著輕微晨露,迎著徐徐晨風,一家人齊上陣,來到彌漫麥穗香的田野,一字兒排開,彎腰弓步,揮舞手中鐮刀,奮力向前,偌大的麥田割開一大片。收割麥子前,首先需要把鐮刀磨至鋒利。一般早上5點的時候各家各戶能割麥的人員全都到了地里。早點去有兩點好處,一是涼快,二是捆麥的腰子氣溫高了麥稈容易斷。
剛開始,人們說著唱著,在一望無際的麥田里爭先恐后揮鐮割麥。越到中午的時候,越是燥熱。毒辣辣的太陽曬著,揮汗如雨,渾身濕透,長時間的彎腰,手指你都會覺的有點酸麻。我們家那時有8畝地,麥子割完一般需要2-3天。這幾天都需要彎下腰,耐著高溫烈陽,在麥田揮灑自己的汗水。
麥子割完后,用拉車把捆好的麥疙瘩運往麥場。到了晌午收工的時候,大多數人都要用拉車帶一車麥疙瘩回去。在路上,一個又一個滑稽的小喜劇在上演,一路上有好多拉車拉的麥疙瘩不是翻車,就是掉麥個,把人們氣的沒有一點脾氣。
好不容易把麥疙瘩拉到麥場里,還要將原來堆好的麥疙瘩扒開重新晾曬,折騰完也快到下午一點多了。
下午三點的時候,驕陽似火,熱浪襲人。那些辛勤勞動的人們又開始下田勞作了。他們顯得更可愛,更加美麗。他們頭頂烈日,揮汗勞作,衣服干了又濕,濕了又干,但人們始終堅守在麥田里。農民伯伯是烈日下一道靚麗的風景。太陽落山,天氣涼快了很多,這個時候人們已累得腰酸背痛,連腰都直不起來。沒辦法,收工凱旋而歸。
小麥脫離,揚麥,曬麥,到最后麥子入庫,這里邊凝聚著人們太多的汗水和辛勞。
人工收麥,仿佛就在昨天。如今每到收麥季節,大型聯合收割機直接開進了麥田,收割脫粒一次完成,直接拉回家就可以了??萍嫉倪M步,為人們的生活帶來了許多便捷,同時也帶走了酸甜苦辣交織的勞動體驗,但是那個時期的割麥場景,早已深深埋藏在我們這代人的記憶中。